“好。”闹闹看着娘跑回去杀个回马枪,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娘面前爹还敢撒谎,看娘不凶他。
沈小婉重新回到卧房,只听到里面水声已经停了,走进去一看,江执正背对着她开始穿衣服了。
“换药了吗?”沈小婉柔声问道,“沾了水得重新换药。”
江执泄气的回过头,小心翼翼的凑近,“媳妇儿,你别生气。”
沈小婉看着他胸口处缠着的绷带已经沾湿了,还泛着淡淡的红色,透着淡淡的血腥气,刚才他抱着她的时候,她就闻到了,混杂着汗味的血腥味儿。
“过来,我给你换。”这些年来沈小婉没少给江执换药上药绑绷带,做得很熟练,待看到再次崩开的伤口时鼻尖发酸,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从来不是个爱哭的人,可却就是忍不住,她心疼,自家的男人只有自己才会心疼,“让太医过来给你重新缝一下。”伤口那么长,失血那么多,难怪会昏迷不醒,难怪嘴唇发白,难怪瘦了那么多。
“没事,上了药就行。”江执将酒瓶递给沈小婉,“怕吓着你,就不想给你看见。”
沈小婉接过酒瓶,拿着夹子夹着棉花沾着酒慢慢涂抹着伤口,“怕我吓着你就不要受伤。”
烈酒沾在伤口上,疼得江执咬紧了牙关,头上细汗密布,等到疼痛过去之后才笑着和她说道:“我下次会小心着些。”
“没有下次了,再有下次你就别做将军了,咱们回槐树村种地去。”沈小婉故作生气的将药粉重重的洒在他的伤口上,疼得江执又抽着凉气,“媳妇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