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子嘴上含着一根竹筒叶子烟杆,一手牵着牛鼻绳,一手拿着一根打牛条,一圈一圈又一圈。
“哇!”牛娃子吼了一声,把牛喝住,闪电般地顺手扯起一把谷草朝牛屁股眼上按上去,接了一泡牛屎,使劲朝晒坝边上扔了出去。
我一个人静悄悄地在晒坝边学堂后的团碑梁上看到这一副场景,想起当年的那个月黑之夜,牛娃子也是这样在晒场上使牛碾场,我发现疤老二像做贼似地窜到鸭池湾去了。我来向牛娃子报的信,牛娃子风快跑回去,发现了疤老二强奸了菊英。如今,菊英患抑郁症自杀了,疤老二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变了死鬼。
牛娃子和天珍却自那个月夜,牛娃子把她抱进屋之后便公开好上了。老天爷真是开了一个大玩笑!
天珍提了一个马灯,端了一大碗饭来到晒场上。
牛娃子把牛“哇”住,坐在地坝石阶上接过天珍的饭碗吃饭。
天珍把马灯放在石阶上,昏黄的灯光照着牛娃子、天珍和歇气的牛,还有石碾子,花儿和财喜在灯前灯后追逐。
天珍开始翻场。
牛娃子吃了饭,点上叶子烟杆含在嘴上,也来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