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比我强。”
“那还挑什么毛病?”
那位勇士隔着拳击手套搔搔头,怯懦地不言语了。
可是这回我们班的英语秀才,扶一扶度数很深的近视眼镜,以跟年龄不相称的口气反驳说:“不过,先生,我们差不多都想报考专科学校,所以还是想让最好的教师教我们。”
丹波老师依然哈哈笑着说:“嘿,左不过是一个学期嘛,跟谁学还不是一样?”
“那么毛利先生只教一个学期吗?”
这个问题像是触到了丹波先生的要害。长于世故的先生避而不答,却摘下运动帽,使劲儿掸了掸平头上的尘土,急忙环顾一下我们大伙儿,巧妙地调转话头说:“当然喽,毛利先生是相当古板的人,与我们不大一样啊。今天早上我乘电车,见先生坐在正中间。快到换车的地方,他就大声叫喊:‘卖票的,卖票的!’我觉得又可笑,又难为情。总而言之,他肯定是个与众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