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位好心和老实的法官,我们得说句公道话:从大门口走回客厅的路上,他死了心,不敢再希望有朝一日把于絮尔叫作媳妇了;当然他心里是替儿子惋惜的。篷葛朗本意是等儿子当上署理法官的时候,给他六千法郎一年收入的财产;假定医生再给于絮尔十万法郎陪嫁,这两个青年便是一对珠联璧合的夫妇;他的欧也纳的确是个忠诚可爱的小伙子。或许就因为他过分的称赞欧也纳,引起了米诺莱老人的疑心。
篷葛朗心上想:“还是回头去打镇长女儿的主意罢。不过于絮尔即使没有陪嫁,也强似有一百万妆奁的勒佛罗–克莱弥埃小姐。现在得想法让于絮尔嫁给包当丢埃,万一她真爱他的话。”
老医生关上通往藏书室和花园的门,带着干女儿坐在临河的窗下对她说:
“狠心的孩子,你怎么的?我跟你相依为命;没有你的笑容,我怎么过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