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不是唯一一个躲在十号酒馆浪费生命的人?
这问题暂时没答案,杀手缓缓抽回刀,那块冰粘在上面。
不,我说错了。
不是粘,是有一部分嵌在了里面。
冰块的边缘簌簌落下,化为水滴。
剩余部分在灯火下辉煌如钻,晶莹透亮,视钢刀如豆腐。
那是一个字母。
J。
J字显形的瞬间,那人的脸色深深地变了,他垂下手臂,指尖轻轻一旋,长刀便不知所终。害我忍不住沉思默想,这体积耳朵眼儿里必定藏之不下,莫非是往菊花里夹?
三人背对着门成掩护阵形退却,并且逐个打量在场的众人,每一眼都看得专注而用力,像在脑子里绘神画影,以备来日捉拿。
吱呀声响过,他们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酒馆的紧张气氛延续着,延续了大概,呃,大概一秒钟,角落里忽然一声暴喝:“老子五个六,你喝!!”还有人跑到点唱机那里去嚷嚷为什么长期没有《十八摸》。
此起彼伏的声音马上填充了所有空间,像压根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我看了约伯一眼,他没有要跟我说话的意思,又坐下开始擦那些半辈子也没干净过一回的杯子,头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