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细听不语。
太后望向堂外的融融日色,缓缓道:“你知晓,大长公主与窦氏,无论在宫中如何闹腾,在我眼里,皆不过儿戏。唯独牵连军权此事,”她停顿片刻,垂眸再掰下一瓣,叹口气,“实教我忧心。”
郭淮看着太后的神色,心中了然。
太后瞥瞥郭淮,莞尔,“可须抓紧,今日不比往时。她得了许多,总该教她丢些东西了。”
“臣明白。”郭淮一礼,又再拜道,“臣告退。”说罢,趋着小步退下堂去。
京城外的鼎山上,月亮出来,晖光照在满山的红叶上,如同落了一层霜。
山中的听松观内,正是寂静。
枫树环抱的庭院中,灯笼荧荧。厚厚的丝毯织着靛青的花纹,一层红叶落在上面,衬得两相艳丽。毯前的木榻上,一人身披狐裘,倚着小几,拿着酒瓶慢慢酌饮。
忽然,一只手伸来,将酒瓶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