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嫔妃们的角度而言,六皇子被立为储君,委实是一桩喜事。
所以,嫔妃们的道喜也显得格外真诚。
裴皇后目光柔和,笑着说道:“立储是国之大事,自有皇上圣心决断,本宫也未多言,等着皇上下旨便是。”
干坐在一旁的魏贤妃,心里憋闷无需细述,面上也露出笑容来:“听闻三公四侯里,永安侯第一个上奏折给皇上,请立六皇子为储君。到底是嫡亲的舅舅!”
永安侯府是裴皇后的娘家。裴家昔日的显赫风光,有大半都是因裴皇后而来。可这两年多来,裴皇后几乎从不宣召永安侯夫人进宫。就连裴五小姐出嫁,赏赐也不丰厚。
如果裴皇后肯为永安侯说情,永安侯也不会在府中“自省”大半年之久了。
魏贤妃故意提及永安侯,这是有意在给裴皇后添堵哪!
裴皇后笑容淡了下来,淡淡瞥了魏贤妃一眼:“永安侯先是皇上的臣子,然后才是小六的舅舅。立储是国朝大事,岂能仅凭私~情便上奏折请立储君。贤妃张口说这等话,着实不妥。”
“照贤妃说来,镇远侯是五皇子的嫡亲舅舅。也该上奏折,请立五皇子为储君才是。贤妃今日语气不善,定是因为镇远侯没上奏折的缘故了。”
魏贤妃:“……”
魏贤妃被噎得面红耳赤,连连起身告罪:“臣妾刚才只是随口说笑,绝无他意,请皇后娘娘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