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要是醒过来了,可以的话,你问一问他那天见过什么人。算了,你先给我递信,我过来了再一起问。”谢安又说。
明悠没什么意见,“好,只要这两天不发高热,接下来应该问题不大。”
“嗯。”谢安点头,又顺着这话问道,“刘太医年纪不小了,有没有想过致仕,在宫外开个医馆,招些学徒?”
这话没头没尾的,但明悠却能听得懂话中深意,“我回头问问看,我听高院使说起来,倒是也觉得刘太医这手艺不多招几个学徒,有点浪费。
若是高院使也能去教些学徒,一定能教出一批优秀的大夫。嗯,其实不开医馆,也不用致仕,直接开个医学府,隶属御医院,会不会更好?”
谢安把手缓缓放回膝上,看向明悠的目光,从隐带一丝玩味,逐渐变成认真,“为何这么想?”
明悠不是没察觉到谢安在套话,但依然实诚的表达了心中所想,“无论是国子监,还是其他私塾、学堂,教的都是策论,目的在于科举。
可有些人的才华,并不适用于科举一途,他们可能对救死扶伤更有见地,但却很难找到好的老师来教他们。
其实也不仅限于医,可能还有木匠等,据我所知,大明的匠人体系是‘世袭’?祖上是匠人,后辈哪怕没这才艺,也是混这活计,工部那些匠人就是,对吧?”
谢安颔首,目光有些深沉,“你是觉得应该办一所目的不在于科举的学府,为朝廷选拔其他类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