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雍州兵乱,侯爷带兵平乱,战事大捷,侯爷荣升金陵大将军,官至二品。”
陈裕面色平静,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
张从道:“当年侯爷所霸占的雍州军饷拿来扩充了虎骑军备,现在账本在下官手里。”
陈裕顺着他的话继续道:“天戍元年西北遭了雪灾,整个西北颗粒无收,朝廷给了十万石赈灾粮,我挪去了三万石,一半高价卖给了金陵粮商,一半留作虎骑军粮。张大人,天戍元年的事,你查得不全。”
张从道:“当年西北之地整整饿死了十万百姓,平阳侯,做官也要讲良心。”
陈裕却道:“张大人,你以为即便我不挪去那三万石粮食,西北之地就不会饿死人?西北之地的本地官就不会贪?你太天真了!越是厄难之地,越见丑恶人心!
沈策当年还太年轻,给的赈灾粮里干干净净,不掺和半点泥沙,这样的赈灾粮是最好卖的,谁不会心动挪去一星半点呢?”
张从听此,蹙紧了眉头,“侯爷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属应该。害了无辜之人性命,早晚是要还的。”
“想不到张大人还信因果循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陈裕只信自己攥在手里的,神佛主宰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