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气得咬牙,转身打开了房门,扬手又想给宋韵扇过去。
这次宋韵学聪明了,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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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坐在鸾镜前梳头,瞧着镜中的自己虽然瘦弱些,但杏眼灿若明星,脸颊粉红如初绽开的桃花,肌肤白嫩细腻,有些太过好看了。
她想着要不要在自己脸上点些麻子。对,越多越好。那裕昌王好色,要看她相貌丑陋,定然不会娶她。
想罢,宋婉拿着极细的毛笔开始在脸上点痣,点得满脸都是,几乎让人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宋婉穿上了深棕色显得土气的襦裙,拿上官家女子都喜欢的绢扇,迈着豪迈的步子来到了正堂。
她大摇大摆的进去,只见一身穿墨黑色蟒纹对襟长袍的男子坐在正堂内,手上拿一把玉骨贪狼下山图折扇,脚踩一双狼皮黑长靴,腰佩圆形雕蟒和田美玉。看那坐在椅子上的身姿,定是个高腿长,猿臂狼腰。
他面含浅笑,一双桃花眼说不尽的多情风流,那张红唇粉红而菲薄,面庞白皙又精致,似乎正应了那句,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难怪花楼中的花魁都中意他,这是馋他的银子,还是馋他的身子。
原氏坐在主位上此时已经快笑不出来,完全一副哭相。金陵城中都传裕昌王几乎形同废物,可谁知这废物竟如此绝色
她身处后宅,想着这裕昌王不上战场,不理政务,定是个肥头大耳的死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