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警惕地看着,并不上前。小贩笑着扭过头来,道:“随便吃,不用钱。”他的嘴巴突然朝脸颊裂开,长长的舌头分叉,掠过鼻尖。
沫儿的脑袋一阵轰鸣,瞪着前面的小贩。小贩的脸渐渐模糊,重新恢复原样,朝沫儿一笑,笑容似曾相识。沫儿愣了一愣,叫道:“四婶子!”
小贩愀然变色,转身走到瓜车后,消失不见。沫儿扭头便跑,小屋的门突然开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想不想知道,你娘方怡是怎么死的?”
沫儿的脚步戛然而止。小屋黑暗,隐约看到一个人当屋坐着,缓缓道:“你被骗了。”
(六)
直到晚上,黄三同文清才回来,拉回满满一车香料,还有十几件制作香料的器具。随便吃过晚饭,又忙着卸车、分类、称重、整理入库,足足忙到亥时末。沫儿做的是最为轻巧的称重登记,也累得两条腿如灌铅了一般。
婉娘回来的更晚,雇了马车拉回一大包的青树叶,神神秘秘地放在一个大竹箩里,上面盖上一个大棉被,捂得严严实实,也不知做什么用。
东西归置完毕,终于能够喘口气了。文清拿出桃子洗了,每人吃了一个。沫儿心虚,将紫蜮膏今日的销售情况一笔带过,却将老四来的事情认认真真复述了一遍,并殷勤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想着,没有其他线索,这个佛字说不定背后有什么文章。要不,我们去附近的几个佛堂寺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