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她后,黎舒月便装模作样地去找孟雁容比试钓鱼,中途借口离开。
她想得很好,就算孟雁容今儿真出了事,一则,是在定安侯府出的事;二则,做事之人是宋眠霜身边的丫头。
自己大可以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宋眠霜身上,而她则干干净净地抽身。
只是黎舒月并没有想到,下人也是人,也是有自己的思想,并非一味听主子的话。更何况她并不是这定安侯府的主子。
宋凝烟瞥了一眼上头的内容:盗宋眠霜头油,倒至冬钓冰湖面,这是酬银十两银子。
她将纸条递给黎清浅,黎清浅接过看了看,这可不就是黎舒月的字迹吗?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她的声音冷冽。
黎舒月此刻还嘴硬着,“她不过一个奴婢,能做得出盗取头油这事,难道做不出盗窃银两这事?我看,估计就是这孟雁容哪儿得罪她了,她想借刀杀人。又或者,就是你定安侯府大姑娘的指使,想要害孟雁容也说不准!”
丫头被她这副嘴脸气到不行,于是干脆向宋凝烟表明自己的立场,“奴婢今日这番话,就算是闹到衙门,打二十板子也不改口。若是黎四姑娘硬是要栽赃,那咱们就上官府辩论辩论!”
宋凝烟也点点头,“嗯,黎四姑娘今日不仅是要害孟大姑娘,甚至要把这罪名栽在我定安侯府里头,若是仍旧死不悔改,必要上官府衙门好好吃一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