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女子毕竟不是真正的鲫鱼。鲫鱼可以一顿吃掉一条,这女子不但不能吃,还得供她吃喝住穿一辈子,大大的麻烦。
宣六遥皱皱眉,却又觉着有一道凉而薄锐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他抬了抬眼,果然是莫紫萸,显然是是把心里的醋意不自觉地化成了一把醋刀。他心里暗笑,故意装作思索的样子。
坐在雪消身侧的月晴低着头,一张脸涨得通红。
对面的胡不宜和余非忍正在撕扯一块蹄髈肉,侍妾不侍妾的,他俩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感兴趣。
那把醋刀越来越冷,越来越利。
再不说话,只怕她又要当真了。
宣六遥慢慢吞吞地把碗里的最后一粒米夹进嘴里,又抽了细帕轻轻地擦擦嘴,才慢条斯理地回道:“在下是一名修真道士,师门祖训不许纳妾。”
雪消顺着杆子爬:“那宣小公子看得上月晴做你的正妻么?月晴年纪虽然比你大些,但女大三、抱金砖,月晴性子温顺,会疼人,将来替你生几个大胖小子,宣小公子这辈子享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