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晚安。”她说完伸出手。他握住她的手,然后吻了她那可怕而有力的指尖。
“晚安,”他说,“明儿见。”
他们分手了。他回家了,浑身充满了力量和对生命的渴望。
可第二天她却没有来,她送来一张纸条说她患了感冒无法出门。这真折磨人!但他仍很有耐心地写了一封短信,说他见不到她心里十分不安。
这第二天,他呆在家中没出去——到办公室去似乎是徒劳的。他的父亲活不过这个星期去了。于是他就茫然地呆在家中。
杰拉德坐在父亲屋里靠窗的椅子中。屋外是一幅沉郁的冬景。他父亲躺在床上,一脸的死灰色。护士默默地出来进去,她的白衣服整洁而高雅,甚至很漂亮。屋里弥漫着科隆香水的芬芳。护士走出屋去,杰拉德和死亡留在一起,眼睛盯着沉郁的冬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