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后有一个洞,洞口由一块石头密封,洞里藏一条二十五尺至三十尺长的绳梯。
唐代斯检查一下,发现绳梯很结实。
“谁提供的绳子,做成这么好的绳梯?”唐代斯不禁问道。
“首先是我的几件衬衣,再就是床单,在弗奈斯特雷堡关押的三年期间,我拆出了纱线。后来转到伊夫狱堡,我设法将纱线带来,在这里把活儿干完。”
“他们没有发现您的床单全都毛边儿了?”
“我又缝好了。”
“用什么缝的?”
“用这根针。”
神父掀开成为布条的破衣服,给唐代斯看别在身上的一根鱼骨,这根鱼骨针又细又长,头上还纫着线。
“是啊,”法里亚接着说,“我曾一度想拆掉窗户的铁条,从窗口逃走。这扇窗户比你那扇宽些,要越狱时还可以加宽,然而我发现窗户对着一个天井,这计划太冒险,于是放弃了,不过绳梯还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等待我所说的偶然的越狱机会。”
唐代斯表面在验看绳梯,心里却想别的事情,头脑里产生一个念头:这个人既然特别聪明,特别灵巧,能洞察事理,也许能给他指点迷津,道破他遭难的真相,因为他眼前一抹黑,始终辨识不清楚。
“你想什么呢?”神父笑着问道,他见唐代斯出神,还以为他敬佩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