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大名如雷贯耳……”
“谬赞了,世子。”
裴邃倒也客气,似乎他对萧宇的印象还不错,借此机会,萧宇小心地问道:“裴兄,刚刚听你问起潮沟之事,不知是何意啊?”
裴邃抬眼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皇帝,见他正与别的勋贵说话,就把身子往萧宇这边又凑了凑。
“世子,北朝谍子狡诈,善用各种伎俩渗透我大齐朝廷内外,暗杀重臣,策划反叛,无所不用其极,有时候也擅用美人计,专门吸引那些少不更事的王侯公子,听闻世子就是着了此道,却全然被蒙在鼓里,可悲可叹啊!若非朱侍中及时发现并采取行动,世子将闯下弥天大祸,却全然而不自知,到时候悔之晚矣……”
“朱异?”萧宇皱皱眉头,“这些话都是他说的?”
“世子……你还不知情?”
萧宇看了看自己领口都已经染灰的白服,苦笑道:“我被关在大牢里,知什么情。”
“御史台弹劾过世子,也有些朝臣借题发挥过。”
“我萧宇何德何能,都能被台谏注意上……莫非……”萧宇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跟裴邃在一起,他的话多了,话多不见得是好事。
似乎裴邃并没在意,他还算个实诚人。
“朝臣们给的压力很大,陛下原本也是准备治世子罪的,是崔国相和永宁长公主为世子求情,才把事态给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