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个体中对危险的死的本能的处理有不同途径:它们的一部分由于与性成分相熔合而变得无害了;它们的一部分以攻击的形式转向外部世界,同时它们在很大程度上毫无疑问继续着它们没被阻碍的内部工作。那么在忧郁症中,超我是怎样成为一种死的本能的集合地点呢?
从本能控制的观点来说,从道德的观点来说,可以说本我是完全非道德的;自我力求是道德的;超我能成为超道德的,然后变得很残酷——如本我才能有的那种残酷。值得注意的是一个人越是控制他对外部的攻击性,他在自我典范中就变得越严厉——这就是越带有攻击性。普通的观点对这个情况的看法正好相反,自我典范树立起来的标准被视为抑制攻击的动机。可是,事实仍然像我们阐述的那样:一个人越是控制它的攻击性,自我典范对自我的攻击倾向就越强烈。[67]这就像移换,向他自己的自我转去。但是甚至普遍正常的道德都有一种严厉遏制的、残酷阻止的性质。确实,无情地施行惩罚的概念正产生于此。
在没有引进新的假设时,我不能再进一步考虑这些问题。正如我们所知,超我来自与父亲的自居作用,我们把这个自居作用作为一个模型。每一个这样的自居作用都具有非性欲化的性质,甚至具有升华作用的性质。好像在这样的转化发生时,一个本能的解脱同时发生。在升华作用之后性成分不再具有力量来结合曾经与它结合在一起的整个破坏性,并且这是一个以攻击倾向和破坏倾向的形式进行的释放。这个解脱会成为超我所展示的严厉、残酷的一般性格(即那个专制武断的“你必须”)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