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体方面的这些变化此刻并没有引起二人注意,塞尔瓦达克也好,本-佐夫也好,二人照旧沿着陡峭的悬崖朝着谢里夫河走去。
头一天还浓雾弥漫,今天却雾散天晴。不过,没一会儿,天空又乌云密布,云层低垂,没法儿看到太阳在地平线上映照出的亮光。空气潮湿,让人感到大雨将要来临,很可能雷电交加。但是,眼下空气中的水汽尚未凝结,一时半会儿尚不会有暴雨袭来。
在这个大海边,地中海还是头一次荒无一人,不见船只。水天一色,灰蒙蒙的,不见白帆,也不见船只烟筒有浓烟冒出。至于地平线——是不是因为视觉的错觉?——好像离得极近,无论是海面上的地平线,还是海滨身后那平原的地平线。可以说,那无边无垠的远景已消失不见,仿佛地球的表面缩小了。
塞尔瓦达克上尉和本-佐夫一路快步前行,双方并不搭话,急匆匆地只是一心赶赴离茅屋五千米远的决斗场所。这天早上,他俩突然间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快步如飞,好像是插上了翅膀一般。如果此刻勤务兵本-佐夫想要说出自己的感觉的话,他可能会说自己“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