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话,孟衔又得意洋洋的笑了笑,然后驱赶坐下的战马,再次向前,嘴里悠哉说道:“烦请公子让一让吧,孟某得上路了。”
队伍再次开始前进,那白相御经历了数日在地牢下的折磨,此刻又受了番皮肉之苦,身子骨是终于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身子耷拉着靠在囚车边缘,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住的下淌,随着囚车的前行落满了宁霄城的街道。
魏来眸中的怒火的随着那落满地的血迹渐渐变得汹涌,他的双眸通红,那本已放下了的手在此抬起,握住了白狼吞月的刀柄。
瞥见此境的孟衔眸中的笑意更甚,他期待着那一刻的发生。
而魏来果然未有让他失望,就在囚车要与魏来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魏来终于还是抽出了背上那把白狼吞月。
雪白得几乎耀眼的光芒亮起,横在了孟衔的战马身前。
少年低着头压低了声音低语道:“对不住了,孟统领恐怕走不掉了。”
……
不远处的酒楼上,穿着白色绒袍的男人将这幅情形看在眼中,眸中露出了失望之色。
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看样子江浣水等了这么多年,等来的幼狮也不过如此。”
纪欢喜的脸色也有些古怪,而比起这脸色更加古怪的是她内心此刻翻涌着的矛盾情绪。平心而论,她很喜欢魏来,当然这样的喜欢并非出于男女之情,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她欣赏魏来在古桐城时肯为寻常百姓仗义执言的胆魄,也欣赏他那宁折不弯的少年心性。她见过太多人,为权利低头,也见过太多人被现实改变。所以她希望魏来始终都是那个她在古桐中所认识的魏来,但矛盾的是,这样的魏来是不会有机会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