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氏不在意地表示心意到了就成,送什么都无所谓,可是妯娌在一起难免有个攀比,就连麦穗都送了两床亲手缝制的大红喜字的被辱,一个分量十足的纯金簪子做添妆,她总不能真的绣两幅帕子,两个门帘送过去,那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越想越觉得憋屈,有心给丈夫发脾气,她又不敢,甚至连提都不愿意提,一提不就让丈夫想起来她当初惹下的那些事?
可是眼下,手里只有平时抽空做绣品挣下的那点铜板,都不够她自己买点女人用的东西,真是为难人。
可是这又能怪得了谁,当初自己若没有鬼迷心窍,帮着娘家偷学婆家的方子,也不会惹出后面那么多事来,白巧儿如今肠子都快悔青了。
巧儿把自己关在屋里坐卧不安,姚四柱从铺子里回来了。
自从有了儿子,姚四柱每个月会从铺子里回来几次,住一晚陪陪她和儿子,姚四柱先去了见过老两口,在老两口的屋子待到很晚才回到自己屋里。
儿子已经睡了,巧儿坐在炕上等得也快要合上眼睛,听见动静忙睁开眼准备下炕去伺候,姚四柱上前按住她:
“你不用下来,我自己打水洗漱就成。”
说罢做到炕沿,把怀里的一个荷包塞进巧儿怀里。
白巧儿不解地打开荷包,直接睁大了眼睛,包袱里竟然是一堆大小均匀的小元宝,一个大约有五两的样子,数了数足足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