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杀了他,结果只是我自己出了丑。”
他沉默了好长时间,临了,他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如果我再等一等,或许,一切就都过去了。我不该这么沉不住气的。噢,可怜的人儿,看看我把她逼到了什么样的境地。”
我耸了耸肩膀,没有吭声。我并不同情布兰奇·施特略夫,不过,我知道如果我说出我对她的看法,只会增加戴尔克的痛苦。
这时候,戴尔克已非常疲惫,无力控制自己,任由自己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他又把那场风波中每个人所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一会儿想到了一件他忘了告诉我的事,一会儿谈论起他应该说的而不是已经说过的话;临了,又后悔起他的草率鲁莽。他为他做了这件事而遗憾,又因忽略了另一件事而责备自己。夜越来越深,最后我也像他一样感到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