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斯也没有打算说服他,她脸上露着少见的严肃,径直走到拉法尼亚跟前,轻声说出了四个字:“左三右五。”
拉法尼亚先是向左,后是向右瞥了两眼:“其他的你都能‘黑’掉吗?”
帕拉斯嘴角挤出了浅浅的酒窝:“你以为我刚才在做什么?”
“别开玩笑,丫头,你确定可以‘黑’掉他们?全部?”
帕拉斯一字一顿:“百分之百。”
“那好,”拉法尼亚点点头,“左三右五。”
“在嘀咕什么呢?”沙尔特高声喝道,“能让我听一个吗?”
“当然,”帕拉斯转过身,用右手按住我的胸口,“我们在讨论你有没有老婆孩子!”
不等沙尔特做出反应,帕拉斯突然捂住自己的左眼,右手发力将我推了个踉跄,连退数步。几乎是在同一个瞬间,清脆的枪声响起—单发点射。拉法尼亚摆着受难耶稣似的造型,平举的双手上是两把银光闪闪的左轮手枪,枪口所指的方向,一左一右两名拾荒者已经从支架上滚落。
我没有看到他瞄准,没有看到他扣动扳机,甚至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从身体的什么部位突然就抽出了枪。在我脑子还是一片空白的时候,密集、杂乱的扫射如同暴风雨般打落在我刚才站着的位置—如果不是帕拉斯那发狠劲的一推,此时我已经变成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