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上的探子来报,陈初六的确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进而得出推论,陈初六真的是被贬而来,没有别的密旨。故而张秉将刚才那些话说出来,实是为了借陈初六的嘴,一旦真有钦差来了,就多一个十分铁的“人证”。
看到陈初六一脸感动,张秉暂时放下了戒备。
堂下歌舞毕,案上酒菜堪,众人脸上,则是浮现了一抹醉意,已有酒量不好的,钻到了桌子底下。陈初六生怕成为下一个倪正祥,对面前可口的酒菜,不敢多吃。一场接风宴,便很快散了。
张秉将陈初六的印绶都拿来,送陈初六到府衙门口,道:“驸马,即日起,你便是太原府二府,明日卯时,记得前来议事。天子让你实心任事,这几个月,你就先看着,在这地方任事,可不简单。驸马聪慧,也当虚心。”
“下官明白,定不渎事。”陈初六告辞而去,坐上为他准备的官轿,吱呀吱呀,往外走了。文官坐轿,武官骑马,但在汴京那么长时间,陈初六也极少坐轿,而是坐马车。在他眼里,轿子又慢又晃,远不如坐马车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