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正用头不停撞地板,佩特拉说你必须来接他,马上。”
我显然没有和她谈判的必要,更不能说:“我拿出税后收入的很大一部分委托你们每周照顾我的孩子三天,你们就不能让我省心一次吗?”
“马上来,艾丽斯,”她重复道,似乎怕我没听见。“别说什么‘再等半小时’,就现在。”
“我尽快。”
我首先给亚伦的父亲打了电话,虽然我知道可能没多大用,我们共同的熟人说,他喜欢眼泪汪汪地抱怨自己的儿子不懂事。果然,像往常一样,我被转到了他的语音信箱。接下来我给我母亲打了电话,她正在修脚,但答应脚趾甲干了之后立刻去我家接亚伦。
“你不能早点去吗?我会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修脚师,另外请你喝香槟、做足部按摩,怎么样?”
“对不起,亲爱的,我也没办法。”
我真希望自己也能这么说,“我没办法!”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感觉该是多么的美妙。“妈妈,我在和客户谈事情,你觉得我现在放下工作去接孩子合适吗?”
“你也不想让我马上放下手头的事去接孩子吧?我愿意帮忙,而且我已经帮了你很多次,你应该没忘吧。但照顾亚伦是你的责任,毕竟你才是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