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小安德烈叫道,“格雷弗圣母在上,这年轻的卫士还记得我们。喂!伙计,我想你不会记仇吧?在这个国家人人都得挣自己的面包。谁也不必因为在我手上挨过两下勒脖子就感到害羞,因为我敢和世界上任何一个曾经把活东西吊在死树上的人比比高低。况且上帝还仁慈地让我成为这样一个快活的伙计!——哈!哈!哈!——我还可以给你讲我从梯子底下爬到绞架顶部时讲过的一些笑话。这些笑话真是笑死人,天老爷,我不得不匆匆忙忙干完活计,惟恐那该被绞死的家伙会大笑而死。”
他边说边把马朝横的方向一勒,靠拢那苏格兰人,从而又夺回了在他们之间造成的那段距离,同时对他讨好地说:“得了,射手先生,别让我们之间再留有宿怨吧!就我来说,我执行任务从不怀恶意,而总是心情愉快。况且我最喜欢的人就是我曾把那‘叫人喘不过气的领圈’套在他的脖子上,被我封为‘圣巴蒂布拉里阿斯骑士’的人。顺便说说,巴蒂布拉里阿斯乃是军法总监的随军牧师——尊敬的瓦斯内尔第阿波罗神父经常用来称呼‘军法执行保护神’的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