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二人又出,分路寻访。明远志坚心苦,每出必先背人向空祝告,至为诚敬,独自一人由麦拢中走岔了路,先想折回,继一想,仙人难测,如有缘福,终可遇见,现在嵩洛城邑市镇已然访遍,朕兆毫无,反正渺茫,只以至诚感格,莫如就此寻去,到了前面再计,便往前走,忽然溪回路转,折向入山路上。明远先因鲍义说,当地离后山近,来客多由此出入,迁来才只三日,地理不熟,鲍义为友心热,虽被二人劝止,未去告密,终想约上几个能手,到时暗助主人免祸,连日正自筹备接待。二人又再四谦谢,不令命人陪伴。管田人恰是鲍家老仆,两耳重听,二人所问地理不详。
明远只见山口形势险峻,遥望内里山凹中还有一座庙宇,但都占地不大,也无什人来往。不知此处虽非去后山剪刀峡的正路,却是另一入口,敌人会场便设在最前面一片峰崖之后,由此入内,路虽崎岖,还可抄近一些。因为主人当日将至,近山各城镇旅店均经通知,派有专人接待,万氏父子并还派有眼线,以为来人行近嵩山,便可得知。没想到二人早来,先是住在鲍家,近月又移居近山各田庄,恰在各路迎客范围以内。而这条山路,由当地入山,自近处来,却须绕越,又极荒僻,算计来人,不问敌友,均无由此走入之理,主人又说后山只一小庙,自家也轻易无人涉足。万氏父子只知主人不曾生疑,事情既多,自信又深,就此忽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