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们去认尸签字,做母亲的做哥哥的竟也不肯。
这不没有办法,严暮只能亲自跑一趟,正碰上这陈家婆子为儿子准备彩礼,如何劝说解释都不听,还往外赶他们,严暮那脾气上来,直接砸了送彩礼的一坛酒。
然后被讹上了。
大黑临了还说了一句:咱们几个凑不出这十两银子,毕竟一个月的月钱才二两,可殿下竟也拿不出。
柳云湘听到这话干咳了两声,她好像还真忘了给他零花钱。
进了院,先听到嚎啕的哭声。
“官差了不得哦……欺人太甚……我们穷家破户的……好不容易娶媳妇……东拼西凑的准备了这点彩礼……你们好大的威风……砸了我这坛酒……十两银子啊……打死我这老婆子再筹不出来了……给儿子娶不上媳妇……我对不住陈家列祖列宗……不如干脆撞墙死了……那也是被你们逼死的……哎哟……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一穿着青灰色粗布裙的妇人,坐在地上,一边哭嚎一边拍地,竟还有调子。
严暮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抱肩,脸已经很黑很沉了,其他官差也退了好几步,一个个不堪其扰又束手无措的。
抓穷凶极恶的犯人,他们大约都没这么愁过。
柳云湘忍着笑走过去,严暮看到她,眼睛一亮。
“你是要银子还是?”
严暮将她身子转过去面对那婆子,“帮我跟她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