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好胜心太强,小心嫁不出去。”老韩也看出陆钟的反映,教训小女孩似地戳了一下司徒颖的额头。
“我乐意,嫁不出去才好,我呀一辈子陪着您。要不咱们就这么定了,今晚就开始比试,早点比完,我们也好早点去找那位姓禾的相士。”大小姐的撒娇和撒泼都是无人能敌,世界上拗得过她的人屈指可数,不过现在,她心里还是惦记着干爹惦记的事。距离上次在北京的司徒家大宅,听到柳喜荫柳前辈说起这事,已经相隔了数月。江湖中人朝不保夕,谁知道那位姓禾的相士是否还在西安,甚至,他是否还活着。
陆钟回过头来,视线跟司徒颖碰了一下,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也是在担心这个。
“咱们先吃了再说,让我先打个盹,养足了精神才好开吃。”老韩说完就不再说话,闭目养神。岁月不饶人,一天的奔波着实令人疲惫,更何况他还是个病人。同行的都是年轻人,他只得强打起精神来,才能不拖大家的后腿。时日无多,他必须抢在死神的前面,完成那件最最重要的事情。
租来的黑色欧宝车,朝着落日的光辉安静驶去,渐渐溶入天边刚刚亮起的灿烂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