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收获》2015年4期8
劳马小说(节选)/劳马改不掉的毛病“二姐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喜欢偷东西!”大朱就是这样评价他老婆的。大朱管他的老婆叫二姐。听起来既亲昵又别扭。
据大朱说,他家里日常用品基本不用花钱,全是“二姐”顺手牵羊弄回来的。他说,不管是床上铺的、身上盖的,这些被褥枕头,统统都是她在外地被服厂打工时寄回来的,包括我们全家人一年四季穿的衣裤鞋袜。
你再看看这厨房,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瓜果蔬菜没一样是买来的。还有洗手间里的五颜六色的化妆品,够十个女人用一辈子了。
我们家根本不缺钱,她压根就犯不上做这些不干不净的事情。有人说她这是得了一种病,偷东西上瘾,不偷不行!她妈妈也就是我的丈母娘告诉我,二姐从小就有小偷小摸的天分,笔墨纸张装了好几大箱子,光文具盒就有一百多个。
二姐做过许多职业,幸亏没在银行干过。结婚后大朱把她强行留在家里,不准她外出工作,甚至限制她到亲戚朋友或街坊邻居家串门。“但她总得买菜做饭吧!”大朱无奈地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二姐生性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她空手去菜市场或是小超市,回来时大包小包一大堆,外加满面笑容,从米面鱼肉到香皂手纸牙膏牙刷样样俱全,如果你翻翻她的衣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