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把人挫磨死了?我从不杀人,也不挫磨人,最多打一顿。
“你这说的,她明明跟你一样,你是明着杀人,她是暗着杀人呗。”林飒张嘴堵了回去。
米瞎子拍着椅子扶手,哈哈大笑,“我告诉过你,我林师姐,是个明白人,看人都是一眼看到骨子里。
“师姐这话说得好。”
“我瞧着王姐的棉花种的挺好。”李桑柔转了话题。
“照她这么种,是挺好。”米瞎子嘿的一声哂笑。
“她带着她那十来个徒弟,天天在地里转,就那么大点儿地方,巴掌大,天不亮就下地转,一直转到天黑,我瞧着吧,每一片棉花叶子,每一天!至少被她瞧三回。
“浇水是拿着瓢一棵一棵浇,上肥是可着劲儿上,那虫,根本等不到长起来,落她棉花上歇个脚,都得被她瞧见,一把捏死,这么种,能不好?
“真好还是假好,得等下到大田里,靠天吃饭,才能看得出来。”米瞎子撇着嘴。
林飒斜瞥着他,要不是隔着李桑柔,估计得啐他一口。
“再怎么精心,也是头一回种在地里,不是园子里。
“听说在园子里的时候种一棵活一棵,现在看,也差不多种一棵活一棵,看起来这是个泼辣东西。”李桑柔晃着脚,拧头看着周围的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