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悯轻咳几声,坚持道:“我只是同若宁小姐说几句话,还望定国公行个方便。”
“老子若是不行这个方便呢?”杜关山粗声道。
“那我便只好用强了。”宋悯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外面响起兵器出鞘的动静。
“他居然带了兵吗?”云氏吃了一惊,忙换到另一侧车窗边,掀开帘子往外看。
杜若宁也跟着往外看,见宋悯一身白衣弱柳扶风地站在杜关山对面,在他身后,是一队严阵以待的卫兵。
“这个疯子,他要干什么?”云氏气不过,对杜若宁道,“你在车上坐着,我下去瞧瞧。”
“还是我去吧!”杜若宁道,“光天化日的,还是在咱家门口,他能把我怎么样,我早点打发了他,免得大动干戈的又引来民众围观。”
这些天定国公府的流言蜚语满天飞,倘若此时再和宋悯闹起来,只怕又要许久不能消停。
“那我和你一起下去。”云氏不放心,陪着她一起下了车。
宋悯看到杜若宁从车上下来,深陷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越过杜关山向她走来。
“阿……若宁小姐。”他身子单薄得不像样,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要乘风归去,在杜若宁面前站定后,歇了几息才开口道,“我本来要去东厂找你的,听说你出来了,便来这里等你,江潋他,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