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议事厅,吴起面色如霜的居中高坐,军师沮授在旁边端坐,被反绑了双手的何元庆跪在堂下,一干偏将、校尉分列两旁,一个个面色严峻,不苟言笑。
“何元庆,你还有何话可说?”吴起冷冷的盯着何元庆,“你自作主张登上牛角蜂,导致我军被分割包围,陷入苦战之中,至少有数千将士因为你的这个错误决断而战死沙场。军法无情,本将决定将你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你是否心服口服?”
“唉……”何元庆摇头叹息一声,“末将无话可说!”
“敢作敢当,倒是条汉子!”吴起对何元庆夸奖一声,丢下一枚令箭,对刀斧手喝道:“左右,把何元庆拖下去斩了,悬首营门,以儆效尤,日后谁敢违抗军令,立斩无赦!”
“诺!”
四个虎背熊腰的刀斧手答应一声,进来拖起何元庆,出门直奔刑场而去。
议事厅内十几个偏将、校尉面面相觑,一起向前作揖替何元庆求情:“将军,请刀下留人,何将军虽然触犯了军法,但我军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将军法外开恩,准许何将军戴罪立功!”
吴起双眼一瞪,厉声叱喝:“军中无戏言,岂能儿戏?谁敢替何元庆求情,一律同罪!”
众将无奈,只好纷纷把目光投向坐在帅案旁边的沮授。
但沮授身为昔日袁绍手下头号智囊,自然对吴起的用意洞若观火。当下捧起茶碗呷了一口,视而不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