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所见所感皆是苦难。”岳清欢道,“为师出现的地方,便是生灵涂炭需要救赎之地,对于百姓而言,便是天命的凶相。相反,裕宁出现的时候,是和睦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之时,自然就是慈相了。”
初月晚大概懂了,却又大概不很懂。
岳清欢揉揉她的头顶。
师父的手修长纤瘦,揉上来也很轻柔,却仿佛有着慰藉的力量,顺着他的指尖融入身躯。
初月晚的直觉总是准的,可她却不知道怎的在师父这里混淆了,在这里她感觉不到威胁和恐惧,却又莫名地有些不安。
她仰着头望向岳清欢,岳清欢问道:“裕宁还有什么问题么?”
初月晚歪着小脑袋:“师父,裕宁真的可以担负起师父如今的职责么?”
岳清欢展眉:“裕宁总是在想不通一些奥妙道理的时候,怀疑自己。”
初月晚低下头。
“其实为师当年成为国师之时,也并不是都能想通。”岳清欢道,“有时候自以为想通,实则也没有想通。万事万物总是在交替变换,没有准确的答案。等裕宁什么时候不再去想一个事物的解答是对是错,孰是孰非的时候,为师就彻底放心了。”